《大般涅槃经》卷第五如来性品第四之二:“又一阐提若尽灭者,则不得称一阐提也。何等名为一阐提耶?一阐提者断灭一切诸善根,本心不攀缘一切善法,乃至不生一念之善。真解脱中都无是事,无是事故即真解脱,真解脱者即是如来。”佛法中的一阐提有两种:一种叫断善一阐提,一种叫菩萨一阐提。断善一阐提就是这里讲的「乃至不生一念之善」。
在台湾电话诈骗业者中,有一个禁戒——绝对不能做好事。因為据说只要做一件好事,他就可能两三个月都无法诈骗得手。為什麼会这样呢?因為诸佛菩萨看到他有善根,就会想要照顾他一下,让他不能得手。如果他每次诈骗都得手,到时候一定下地狱,那是很恐怖的。结果有一个人就发现,他只要一做好事,诈骗就不能得手。因為这个缘故,他就发誓:「以后我再也不做好事了。」这就变成了「乃至不生一念之善」的一阐提。所以,就这样一句誓言,就能立刻把他变成一阐提人。(大家不要以為,一定要干尽一切坏事的人才是一阐提人。)因為这样一个誓发下去,诸佛菩萨看见这个人没善根,就暂时不理他了。诸佛菩萨不理会他,他再去骗人就会得手。这时候,他还以為是发了这个誓,才能够诈骗得手。他不知道,这个时候都是一些妖精、魔在帮他的忙。一旦恶贯满盈,他就準备要下无间地狱去了。
一阐提人没有任何善根,他的果报比杀父杀母更恐怖。杀父杀母的人不一定是一阐提,可能看到乞丐还会给点钱。甚至破和合僧的那些人,也有可能会做好事。一阐提这种人,真的很恐怖。但即便如此,他将来还是一定会成佛。因為,即使在一阐提人的身上,仍然有「真正的解脱」,这是每一个大乘见道者亲证的事实。道生法师对这一点非常有信心,所以他才能够向整个僧团挑战,讲出僧团不能忍受的话。
菩萨一阐提就是像地藏王菩萨这种,「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以说是因為愿力太大了,所以成不了佛,这种就叫菩萨一阐提。这两种一阐提有部分重叠,有些断善一阐提是菩萨為了度眾生而示现的。前面的经文也提到,世尊说他自己就曾经示现过一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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