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出自唐代诗人杜甫的《春望》
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赏析:
全篇环绕“望”字打开,前四句借景抒情,情形联系。诗人以写长安城里草木丛生,人烟稀少来烘托国家残缺。首先一“国破山河在”,触目惊心,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前史沧桑感。写出了国破城荒的悲惨现象。“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两句以物拟人,将花鸟人格化,有感于国家的割裂、国务的困难,长安的花鸟都为之落泪惊心。经过花和鸟两种事物来写春天,写出了事物睹物伤情,用拟人的方法,表达出亡国之悲,分开之悲。体现出诗人的爱国之情。诗人由登高远望到焦点式的透视,由远及近,豪情由弱到强,就在这豪情和风光的穿插变换中宛转地传达出诗人地感叹忧愤。国家骚动不安,烽烟经年不息,公民妻离子散,音书不通,这时候收到家书尤为难能可贵。诗人从旁边面反映战役给公民带来的宏大苦楚和公民在骚动时期想知道亲人安全与否的火急心境。一起也以家书的不易得来体现诗人对国家深深地担忧。结束两句,写诗人那愈来愈稀少的青丝,连簪子都插不住了,以举措来写诗人忧愤之深广。全篇诗情形交融,豪情深重,而又宛转凝练,要言不烦,充分体现了诗人“沉郁顿挫”的艺术风格。
全诗抒发了诗人忧国、伤时、念家、悲己的情感,以及对亲人的怀念之情。
全诗冷静蕴藉,真诚天然,反映了诗人酷爱祖国,眷怀家人的豪情。今人徐应佩、周溶泉等评此诗曰:“意脉贯穿而不平直,情形兼备而不游离,豪情激烈而不浅露,内容丰厚而不杂乱,格律谨慎而不呆板。”此论较为稳妥。“家书抵万金”亦为撒播千古之名言。
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六月,安史叛军攻下唐都长安。七月,杜甫听到唐肃宗在灵武即位的消息,便把家小安排在鄜州的羌村,去投靠肃宗。途中为叛军抓获,带到长安。因他官卑职微,未被软禁。
《春望》写于次年三月。 诗人目击沦亡后的长安之箫条凋谢,身历窘境思家情切,难免感慨万端。
诗的一、二两联四句,写春城败象,浸透感叹;三、四两联四句写心念亲人境况,布满离情。全诗冷静蕴藉,真诚天然。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开篇即写春望所见:国都沦亡,城池残缺,尽管山河照旧,可是乱草遍地,林木苍苍。一个“破”字,使人怵目惊心,继而一个“深”字,令人满目凄然。司马光说:“‘山河在’,明无余物矣;‘草木深’,明无人矣。”(《温公续诗话》)诗人在此明为写景,实为抒感,寄情于物,托感于景,为全诗发明了气氛。此联对仗工巧,圆熟天然,诗意翻跌。“国破”对“城春”,两意相反。“国破”的颓垣残壁同赋有生意的“城春”对举,对照激烈。“国破”之下继以“山河在”,意思相反,出人意料;“城春”原当为明丽之景,而后缀以“草木深”则叙荒芜之状,先后相悖,又是一翻。明代胡震亨极赞此联说:“对偶未尝不精,而纵横变幻,尽越成规,浓淡浅深,动夺天巧。”(《唐音癸签》卷九)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两句通常解说是,对浊世分别的悲惨情形,花也为之落泪,鸟也为之惊心。作者触景生情,移情于物,正见好诗含蕴之丰厚。并运用互文方法,可译为“感时恨别花溅泪,感时恨别鸟惊心”。
诗的这前四句,都统在“望”字中。诗人俯仰瞻视,视界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视界从山河到城,再由满城到花鸟。豪情则由隐而显,由弱而强,步步推动。在景与情的改变中,似乎可见诗人由抬头望景,逐渐地转入了垂头深思,天然地过渡到后半有些——想望亲人。
“烽烟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自安史暴乱以来,“烽烟苦教乡信断”,直到如今春深三月,烽烟仍接二连三。多么期望家中亲人的消息,这时的一封家信真是胜过“万金”啊!“家书抵万金”,写出了消息阻隔久盼消息不至时的火急心境,这是人人心中一切的主意,很天然地使人共识,因此成了千古传诵的名句。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堪簪。”烽烟遍地,家信不通,牵挂远方的惨戚之象,眼望面前的衰颓之景,不觉于极无无聊之际,搔首踌躇,顿觉稀少短发,几不堪簪。“青丝”为愁所造成的,“搔”为想要解愁的举措,“更短”可见愁的程度。这样,在国破家亡,离乱伤痛之外,又叹气变老,则更增一层悲痛。
这首诗反映了诗人酷爱国家、眷念家人的夸姣豪情,意脉贯穿而不平直,情形兼具而不游离,豪情激烈而不浅露,内容丰厚而不杂乱,格律谨慎而不呆板,以仄起仄落的五律正格,写得铿然作响,气量浑灏,因此一千二百余年来一向妇孺皆知,历久不衰。
春望一诗中的对偶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烟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诗人这一年刚45岁,但“白头”是写实——半年后,他在《北征》中曾再次说到:“况我堕胡尘,及归尽白发。”“白头”而又稀少到“不堪簪”的境地,其衰老之态能够想见。他衰老得这么快,完全是忧国、伤时、思家所造成的。
杜甫陷贼中八个月,大概写了二十来首诗,论深重宛转,当以此诗为最,句句都有弦外之音,很值得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