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在左,佛门在右,我的人生该如何取舍?
与张鸣涯兄交往多年,经常相聚茶叙,彼此交谈非常投机,总觉的他的语言逻辑性很性,与常人的思维甚是不同。几经探寻,他终于道出了早年与佛结缘的一段往事,难怪他的话中总是透着若隐若现的禅机。在一次彻夜未眠的长谈中,他终于向我敞开了尘封已久的话匣子……
(1)
八十年代中期,整个社会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严冬,在一片萧条中迎来了惠风和畅的春天。漫长的冬眠期已尽,人们总算是可以伸伸懒腰,活动一番筋骨了。
牛首山佛顶寺舍利殿对五台山的认识和了解,还是从单田芳评书《杨家将》、《水浒传》开始的。有线广播,收音机每天巡回播放,金沙滩宋辽一场大战,宋军主帅杨继业率领杨家将血洒沙场,杨家父子九死一生,杨五郎孤身杀出重围,万念俱灰之下遁迹五台山长伴青灯古佛。《水浒传》鲁智深路见不平拳打镇关西,后避祸隐迹五台山真容院,英雄安身处,佛圣显达地,勾起了我对哪里的无限神往。
故事听的多了,心里便蒙生了感同身受的悲戚,思想中总是泛现着与古人来一场邂逅的冲动,循迹凭吊也足以慰迹平生。初秋时节,我以外出打工为名,离开了家乡,一个人踏上了赴五台山的旅程。
想像中五台山一定是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等到身临其境后,才明白世间万事万物都不能靠想像来揣摩,否则就会产生“庐山烟雨浙江潮 ,未到千般恨不消。及至到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的怅然。
孤山无险,幅源辽阔,草木稀疏,古刹林立;这是我到达五台山后的第一感觉。耀眼的红墙,神圣的佛塔,巍峨的殿堂,庄严的法像,刹那间浇灭了我心中跃动的尘念。游人如潮,其间不时飘过身着红黄灰色衲衣的僧人身影,为佛国圣地增添了清新脱俗的气息,陡然间拉高了这人间净土的纬度,空落落的心中顿时有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自在。
冲动之下居然有了新的想法,想去体验一番不食人间烟火佛门生活。暂时抛开了寻找古人踪迹的迫切,一路逢寺便进,遇僧即问。那个寺院还收人?出家需要什么条件?……得到的答复要么是摆手,要么就是不予理睬,想必是他们遇到这样的事太多了,根本不想理会了。精诚所至,后来终于遇见一位年长的喇嘛,一开口才知道他也是汉人,慈悲他为我指点迷津。“想出家当然可以,只是这些大寺院就不要去了。那里香火旺来往挂单的僧人非常多,已经是人满为患,肯定不会再收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里面看看,每天都有长跪在哪里想出家的,可是没有几个能如愿以偿。五台山有一百多座寺院,你离开热闹的集镇,去偏僻一点的寺方找缘分吧!”我再三向他表示感谢,他双手合掌笑了笑,念一声佛号飘然而去。
为了证实他所说的话,我特意去了五台山最大的显通寺,他说的确实不错,在客堂门口有五六个年轻人,有的长跪在地,有的徘徊游荡,迷茫的脸上透着疲惫。坚硬冰冷的青石板,要是换了我坚持不了多久,也许是他们心念已决,所以才会如此执着不舍。也可能是我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行就住下来,不行就回家拉倒,所以不会效仿他们的做法。塔院寺与显通寺毗邻面居,著名的释迦牟尼佛舍利塔和文殊菩萨的发塔均在此。大白塔可以说是五台山的象征,无论是香客还是游人都会去哪里朝拜。大白塔下回廊衍接,依次排列着经轮,络绎不绝的僧俗们一边用手抚摸经轮一边绕塔而行,哗啦啦的响声象流水一般轰鸣。经轮都是用铜制作,上面的字符完全看不懂,中间的部位因为抚摸多的缘故,不但光泽照人且已呈凹陷状,血肉之躯对铜铁的消磨,障显出了人们信仰虔诚的力量。当时并不明白绕塔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只是看见别人一边走一边用手拨动经轮,嘴里还念念有词,自己什么都不会,只是机械地模仿着别人的动作也转了几圈。
(2)
五台山上的寺院实在太多了,单是台怀镇就有五十多座,哪些地处偏僻小寺院往往很少有人涉足,为了维持生计这些寺院便会雇人在镇区引导香客。这些僧俗会以分发平安符,结缘小挂件等方式吸引游客跟着去进香。我混在一大群游客当中,离开了热闹的台怀镇区,沿着山中小路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来到一座从外表看来和普通人家差不多的小寺院。走到近前才看清门额上挂着临时书写的“三塔寺”匾额。进了大门,不大的院子里并列着三座两米多高的白塔,想必这就是寺名的由来了。正面并排着三间殿堂,里面的装饰一目了然,若不是殿内有位年过半百的老师傅正在诵经,真的会以为是误入了私人家中。
古刹风光老师傅看到来了这么多香客,赶紧起身招呼大家进殿上香礼佛。人来人去如流水,大家进完香都走了,只有我留了下来,恭恭敬敬问老师傅还收不收人。他一边打量着我一边问道:“你为什么想出家啊?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比较清苦,你能习惯吗?”因为没有任何原因,所以也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用无言来表明了我想住下来的决心。
地偏人稀自然连规矩也简约了,没有举行影视、书本中看到的出家仪式,也可能是老师傅一个人根本没办法举行,第二天他随随便便给我把头发剃光了。在剃发的过程中他嘴中一直说着话,因为带着浓重的口音,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明白,反正自己的心愿已经实现了,其它的也就无所谓了。
事后才知道老师傅修的是密宗,这和藏传佛教又不一样,属汉密,修习这个法门的都是汉地僧人。无论是着装还是修法和藏传佛教、汉传佛教(显教)都有区别。没有专门的僧装,老师傅随便把自己的长裙衫找了一条,让我照他的样子围在腰下,又找了一件肥大的长衫,说是临时先穿一下,等过些日子再叫人帮我量身订做一套。
摸摸光溜溜的脑袋,看看面目全非的装束,有点象是在做梦的感觉。除了好奇其它的什么都不懂,恍惚间却又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意味。
从师傅到师父,关系更近了,感觉也亲切多了。师父很勤勉人也很慈悲,每天除了用斋和偶尔有香客来的时候起身接待,其它时间都是坐在哪里诵经。他念经的声音中和委婉,伴着钟鼓的节奏,让人听了非常舒适。他念的经文大部分都是偈颂,比较通顺,有时我能跟着念,只是很多字不认识,只能含糊跳过。就是这样他还直夸我有善根呢!
他打坐的功夫真的厉害,可以坐一整天,而我坐不了多久腿就会痛的受不了。他从来不会勉强我坐,一旦发现我神情中流露出咬牙忍受的样子,就会轻声细语地叫我站起来活动一会,告诉我凡事都会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等到适应了就会变的和走路一样自然而然。
看来世间太多事,都不能用将就来对待。经过了半个多月平静的佛门生活,从最初的心无旁骛又跳跃到了心猿意马,无论坐卧心总是难以安静下来。师父诵经的声音听着不再悦耳,眼前晃动的都是台怀镇上如潮的人影,佛国在此,红尘非遥,莫非是自己又动了凡心!?
在辗转不安中,我向师父提出了去其它寺院拜佛的请求。师父可能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虽然没有拒绝但神情中却带着一丝黯然。但是依然面带微笑说:“拜佛是好事,可以消除业障,愿你蒙受文殊菩萨加持!记得早去早回。”我点头答应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晴里居然涌动着泪花,不敢再去看师父的眼神,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默默离开了。很奇怪,下山时的心情居然有了飞一般的感觉,我明白这一定不是学有所成后的快意,而是对红尘执恋牵挂的使然。
(3)
整个上午,围着台怀镇周边逛了大大小小几十座寺院,去了鲁智深出家的真容院(菩萨顶),如今已经成为喇嘛庙。清朝因为信奉喇嘛教,所以将达赖喇嘛的行宫设在了五台山,从此改变了真容院的面貌。还去了杨五郎出家的五郎庙,现在已经成为女众住持的道场,心中颇感失落。下午离开台怀镇朝九龙岗方向走去。过了玉皇庙(普化寺),看见远处山坡上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向人打听后才知道是南山寺,冥冥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沿着乱石铺砌的小路向上攀登,转过一座巨型照壁,透过圆拱门仰望着扶遥直上的108级石阶,上面高高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汉白玉牌楼,上面“信天由命”四个大字别有韵味。石级分为三进,每进36级,听导游讲每一阶都含有寓意。风化神中梦,迷路天作合,我本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就无暇去了解这些,只想去里面看个究竟。
牛首山佛顶寺舍利殿山门前几位居士和僧人正在忙着卖票、检票,那时候五台山没有进山票,各个寺院都是自己售票,价格根据寺院规模大小而定,最高的也只要两角钱,南山寺的票价是一角五分,所有寺院对僧人和拜佛的居士一律免票,还是非常人性化的。
南山寺的建筑风格比较特别,不像其寺院哪样中线布局,可能是依山势而建的缘故。整个寺院由佑国寺、十方堂、南山极乐寺三部分构成。走进山门首先看到的是千佛殿,上有阎锡山题写“为善修德”匾额。右转经过一个圆拱门左侧是天王殿,殿门上方悬挂着“性空门”匾额,很多游客聚集在门前观赏议论,有的还煞有其事的告诫女游客不要跨进这个门。那时候对“性空”的含义同样是一无所知,生怕人家提问远远站着观望。这时候从殿堂里走出来两位非常年轻的小和尚,一个也就十五六岁,另一个稍大一些,特别是哪个年纪小的,不但生的白晰还胖嘟嘟的,属于哪种人见人爱的样子。可能是我怪异的装束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先是冲我笑了笑,然后径直走过来问我从哪个寺院来的。当我说出三塔寺时,他们居然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寺院,那个年长些的很不解地问:“五台山这么多大寺院不住,为什么偏要跑去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呆在哪里有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解释,那个年轻的马上抢着说:“对呀,你还是来这里住吧!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师父帮你说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可是心里却已经有了强烈愿望,能在这里住下来当然好,这寺院的气势要比三塔寺强了百倍。在哪里整天和师父除了诵经几乎没有交流对话,呆的时间长了感觉人都快变傻了。可是回去辞行又实在不好意思,虽然我要走师父应该也不会勉强,毕竟是留人难留心。只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想不到他们两个看我没有说话,便认为是默许了,不由分说拉着我去见他们师父了。事已至此,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这边能住下的话,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向师父解释认错,反正也没行李在哪里,只不过是一身俗身换了一身僧衣。
在方丈室见到了他们的师父,后来自然也成了我的师父,先顶礼叩拜,这是师父教过的礼数,和尚的头不值钱,所谓礼多人不怪。师父身材魁梧,说话声音宏亮,一看就是性格爽直的人,什么也没问很干脆就让我留下了。还特意嘱咐他们两个说:“看他身上衣服穿的不伦不类的,去客堂找你师兄要一件让他换了吧!”真是想不到一切来的这么直接、自然,早知如此当初来这里多好,也省却了许多麻烦。那位小师傅偷偷告诉我说:“他师父可厉害啦!一身功夫,非常了得!抗日战争的时期,五台山成立了青年僧人抗日救国自卫队,他还是主要成员叫呢!他说话声音大是因为耳朵背,自己听不见还以为别人也听不见。”这么传奇的背景,听的我直咂舌。
这里的生活完全是另一番景像,每天参加例行的早晚课,打扫完庭院卫生,有一段空闲时间学习经文。上午十点以后,游客陆续多起来,客堂会安排大家分别到各个殿堂当殿主,一边照看香烛,一边为拜佛的香客敲磬,此起彼伏的钟磬声在整个寺院内回荡,到处香烟萦绕,宛如人间仙境般庄严。
心里非常感激两位帮忙引荐的师兄,佛教向来不以年龄论长幼,而是以出家早晚分尊长。他们似乎比任何人都具有优越性,除了参加课诵,其它事情几乎都不用做,每天有充足的时间跑东跑西的玩。后来才明白他们的母亲都是寺里虔诚的护法,一个来自辽宁,一个来自朔州,杨家将大战金沙滩的故事就发生在他的家乡。他们的母亲为了表示对佛祖的虔诚,把儿子舍入佛门清修。不但自己修行、护持佛法,还舍子入空门,自古以来都被看成是殊胜无比的大善举。这也就难怪他们会处处高人一等,备受礼遇了。
小师兄有事没事的,就会跑来找我玩,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时还会跑去拣香客们放在罗汉脚下一分、二分的硬币,等到游客少了便硬拉上我,边走边说:“走,到大门哪里买好吃的去。”山门外的露台上,有山下的老乡在那里摆了个卖凉皮的摊位,一毛钱一碗,他已经混的很熟了,大大咧咧往摊位前一坐,递上手里纂着的硬币,用手指比划着顽皮地说要两碗。其实他的钱根本不够买两碗,可能是人家对寺里的师傅客气,接过钱连数都没数就给盛凉皮了。两碗凉皮加上黄瓜丝,泼上辣子再滴两滴香油,哪滋味和斋堂里天天千篇一律的山药蛋(土豆)炖茴子白(包菜)相比,简直胜过了人间所有美味。偶尔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真的是件无比幸福的事。
那时候,我已经是身无分文,后来听说南山寺每个月有十元单资,心里美滋滋盼着,想着等发了单资一定请两位师兄好好吃一顿凉皮答谢他们。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发单资,向两位师兄询问后才知道,发单资是师父高兴时说的客气话,能不能兑现哪是要他看心情的,运气好了可能会一年发一次,有时候也可能一分不发。我们俩来这里都快两年了,只有今年中秋节发过一次,厚厚一叠全是毛票,数都要数半天。
原来如此,这下我明白了,确切地讲这里应该是按年发单资,是一年十元才对。那时候的施主或信众来寺,也只会供养大家一些水果、点心什么的,所以大家永远都是清贫的清众。
(4)
五台山最热闹的就是夏秋两个季节,春冬两季基本上是大雪封山,只能休养生息。夏季来五台山避暑安居的僧人会特别多,还会经常举行“千僧斋”法会。这是五台山流传已久,非常隆重的法会活动。“千僧斋”,顾名思义就是有一千多名僧人参加的祈福斋供法会。历史上流传着很多菩萨、罗汉赶斋应供的感应故事,最繁盛的时候参加法会的僧人会有上万人。解放以后五台山寺院、僧人骤减,“千僧斋”法会曾经一度终止。
日本黄檗宗大本山届时,知客师会带我们几个一起去参加。其实发多少襯钱(供养金)我们并不在意,主要是法会期间结缘印刷精美的佛经和自动水笔等物,哪才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寺里的经书都是宣纸繁体字印刷,太多生僻字看不懂,又不准在上面标注拼音或同音字,跑来跑去向师兄们请教又很麻烦。结缘的经书都标注了拼音,习学方便多了。当然,除此以外还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大米饭和别具风味的罗汉菜,也算是极大满足了。
千僧斋举办前,营办的寺院会向全山寺院发通知,限定参加人数,没有参加的供养金可以由代表领回去发放。这是施主们发心普同供养的愿望,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些寺院会虚报、瞒报常住人数。再者,主办千僧斋的寺院对施主供养的钱物也不会如数发放,很多会落入个人之手或被主办寺院收藏入库,只拿出少部分象征地发放,得到的人自然是欢喜无比,得不到的人就会聚集起来跑去客堂哄闹,有的甚至跑去找施主理论,指责他们为什么不把结缘品发放到每一位师傅手中,令施主们尴尬无比。本该是皆大欢喜,利益均沾的大好事,渐渐变了味道,违背了施主心愿。
目睹种种的不合理现像,太多的不尽人意事,从百思不得其解到幡然省悟,麻木过后的复苏也是浴火重生。终于明白这才是真实的人世间,每个人都漂没于七情六欲海中,求生的过程中,发生任何撕扯,应该都属于正常。“千僧斋”法会举办的直正意义,应该就是一场优胜劣汰的筛选过程,度人与被度,升华与堕落,在须叟间有了阴阳悬隔。
几年后,全国开始申领居民身份证,政策便落实到了佛国胜地。当时五台山佛教协会、派出所给各个寺院下达了通知,要求所有僧人必须在三个月内回户口所在地办身份证才能常住,到时候没办身份证的一律卷铺盖走人。
政策推行方法多少有些俗气,话也说的很难听,大家开始陆陆续续下山办证件去了。当然,还有很多僧人陷入了两难之地,因为他们当初出家时并没有征得家人同意,现在一旦回家肯定再难出来,所谓一入红尘深似海。有很多人就因为这个原因从此远离了青灯古佛,又回归于滚滚红尘中。
(5)
我当然也不例外,熬到最后还是没法蒙混过关,从当初说的外出打工,到回归社会,与佛门结了五年缘。回到家办完身份证,想着再出来却再也没有机会了。五年杳无音讯的外出,身上只落得分文皆无,父母怎么可能还会放心让你出去闯荡,只好老实本份地呆在家里了。
一道红墙,一袭衲衣,香烟缭绕中,透着无限神秘。无论是拜佛还是旅游观光,人们走进佛门净地的频率越来越密集,但更多的是走马观花的过程,真正了解佛门生活的人并不多。所以世人眼中才会有太多不相信,心中总是蒙生种种猜测,言谈中有太多的毁谤和误解。
其实,佛只是人们心中仰慕的至圣,出家的僧尼也只是换了一种活法的众生一员。不同的是世人尽其所能追求完美的生活,他们竭尽所能以完成心灵觉悟。不同和环境,不一样的路,走着不同的人,大家各行其道,这本身并不矛盾。可是人们往往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视角,来为别人对焦,如此一来这人世间哪里还能寻到圣人和净土。
芸芸苍生,万别千差;清净佛门,圣凡同居,良莠不齐本是常态,所以人们应该学会理性看待一切,不可一昧地人云亦云!
走近佛,才是消除人们心头误解的最好办法;亲近佛,你的信仰抉择会更加明智。人一定要懂得掌控自己的内心,信或不信要由自己来定夺,别人向你描述的风景,无论多么逼真也无法替代你身临其境后的切身感受。佛言:眼见尚有三分假,更何况是道听途说。
红尘在左,佛门在右,向背之间,阡陌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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