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鹤林寺残垣断壁已被纳入文保维修名单像挣脱了大地的束缚,拱出了封冻的泥土,顶开了冬天落叶的覆盖,露出了尖尖细嫩的春笋一样,隐藏巨大秘密的小山村介冈被找到,为南昌县开发、利用和打造“八大山人”这一“城市名片”,送来了“及时雨”。目前,鹤林寺已被纳入南昌县2018年文保维修名单,考古发掘立项后,还将对鹤林寺及灯社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再现八大山人在介冈的禅门生活场景。鹤林寺斑驳的残墙由于人才辈出,身受皇恩,介冈“饶氏族人”还在村里建了家庙以供奉圣旨,这间家庙就是八大山人后来出家隐居的鹤林寺。隐秘的地理环境,饶氏族人的庇护能力,再加上介冈不同于一般穷乡僻壤的文化环境,这些都给逃亡中的八大山人带来了心理上的安全感。
关键词:鹤林寺;大山;氏族;南昌县;进士;庇护;考古发掘;隐居;兄弟;地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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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林寺斑驳的残墙
由于人才辈出,身受皇恩,介冈“饶氏族人”还在村里建了家庙以供奉圣旨,这间家庙就是八大山人后来出家隐居的鹤林寺。饶国祺说,那时候,庙里香火旺盛,最高峰时,拥有粥僧120余人。遗憾的是,1978年前后,迫于生计,村里将鹤林寺卖掉了,鹤林寺由此被拆毁,如今只剩部分遗迹。
沿着村庄一直往北,经过村后一座栏杆雕花的古桥后,大片的树木松林和竹海闯入记者的眼帘。饶国祺抬手指着竹影中掩映的屋檐说:“鹤林寺就在那里。”走近之后,眼前是一座具有明清规制及风格的青砖建筑废墟。废墟上,尚残留有一个稍显完整的侧门和一堵约有五六米高,二十米长的残墙。
据饶国祺讲述,残墙是鹤林寺大雄宝殿的墙,墙砖上还写有神秘如天书的“上大”的字样。残墙周围,散落着遍地的破砖瓦砾,青砖边款上书写有楷书“二千”、“上七”、“下六”等字样。废墟后,是一座近年来复建,于2007年10月30日经南昌县民族宗教事务局审核登记,负责人为“释常和”的鹤林寺。
看着眼前残留的废墟,负责介冈饶氏家谱管理的村民饶国庆说,此地为“下介冈”,鹤林寺后面不足百米的高台是鹤仙峰,也是八大山人在介冈的主要活动点,即“介冈之灯社”所在地,如今已成为果园,仅有古井一方遗留。再稍往北便是“上介冈”,饶氏先庐“菊庄”的所在地。
饶国庆所说的“古井”,在记者看来也仅是一个小水洼,很难想象清浅的水底,竟然隐藏着与八大山人有关的世纪之谜。然而,“上介冈”满地随处可见的古瓷片、若隐若现的古宅基,又似乎在默默述说着那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从“上介冈”再往北,是一座无名的小山。站在山顶上,记者发现“介冈之灯社”的地理位置确实绝佳,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像一把摇椅,灯社就在椅子的中间,环境清幽,又因离抚河不远而交通便捷。这在饶国平看来,灯社的绝佳位置,既有利于八大山人佛门修行,也方便其在危难之时从水路迅速逃离。
“饶氏族人”节义庇护
采访中,新的疑问又跳出脑海。仅仅在江西,自然地理环境胜于介冈的地方也不会少,更遑论全国,八大山人为何会选择介冈作为自己的隐居地?除了地理位置隐秘,水运交通便捷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原因?
对此,饶国平认为,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那就是介冈“饶氏族人”的节义庇护。
以介冈后世子孙人才辈出,节义尚贤的现象而论,饶氏族人在进贤介冈早已形成一个学有尚,业有成,识有义,颇具“饶氏价值观”的“饶学”体系,时人也多有笃信饶氏之学的文化现象。同时,有明一代,介冈饶氏人才辈出,深受皇恩,对朱家自然心怀崇意和忠诚。这一点,从后来清军入侵介冈时,饶氏族人壮烈殉节就可以证明。其中,不得不提的就是饶宇朴一家,其父亲饶元珙、兄长饶宇柟,在顺治五年(1648年)清军攻打南昌进驻介冈时的“戊子七月”双双殉难,还有多位女性赴难,其家庭是一个为明王朝实实在在的殉义节士之家。
因为族人被屠杀,介冈饶氏对清廷也无可避免地心怀仇恨。在感恩和仇恨之间,饶氏族人选择庇护明代王孙八大山人,可以说是一种内在的心理需求。
有心理需求,还得有庇护的能力。饶国平说,根据族谱记载推断,这种能力应该是来自于饶宇朴的堂弟饶宇栻。清顺治八年(1651年)辛卯,饶宇栻考中举人,顺治九年(1652年)壬辰又高中进士,授翰林庶吉士。由此,介冈饶氏族人重新获得了满清新朝的进士门第。这也使得饶氏族人对八大山人的庇护有了足够的能力。
隐秘的地理环境,饶氏族人的庇护能力,再加上介冈不同于一般穷乡僻壤的文化环境,这些都给逃亡中的八大山人带来了心理上的安全感。“而饶氏族人对坐落于介冈鹤林寺内的方外和尚八大山人,施以乡邻、庙宇、神祇应有的庇护,也是最隐秘、最恰当,使社会最容易接受的手段。”饶国平分析说。(江南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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