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市龙兴寺 位于宜昌市夷陵区黄花乡境内。关于龙兴寺的来历,是人们为感谢龙王爷“以龙德遍乾坤,兴云致雨”的恩泽而修建的庙宇。据欧阳运森家藏同治九年(1869)版《新纂圣教文稿.龙王酬恩表》经文曰:“伏以龙德遍乾坤,兴云致雨合风雷而各布其泽,神功垂宇宙。”明弘治九年(1496)《夷陵州志》载:“龙兴寺在州北六十里,唐建。弘治初僧元庆重修。欧公游寺小饮诗呈元珍表臣:平日相从乐会文,博枭壶马占朋分。罚筹多似昆阳矢,酒令严于细柳军。蔽日雪云犹叆叇,欲晴花气渐氛氲。一尊万事皆豪末,蜾臝螟蛉岂足云。”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东湖县志》:“龙(隆)兴寺在界岭铺,唐建。明弘治朝及万历二十五年(1597)重修。邑人雷思霈有记。”同治三年(1864)《东湖县志》:“龙兴寺在咸池铺,旁有紫蟹泉,唐建。相传高僧神秀住锡于此,明弘治四年(1491),僧圆庆募修,当阳训导王相为立碑。正德庚午(1510)僧明泰复修山门。宋欧阳修游此,有诗载艺文。”据1936年版《宜昌县志》记载,龙兴寺在咸池铺,修建于唐代。庙产有寺基地八方丈,山地一亩,荒地五分。由庙祝管理,后有师寿塔一座。紫蟹:紫蟹与银鱼齐名,旧时也是进奉朝廷的贡品。紫蟹也叫“籽蟹”,是河蟹的一个稀有品种。它的形状似通常的河蟹,但体型不同,出产季节不同。紫蟹大如银元,小似铜元,故又名“金钱蟹”。紫蟹虽然体小,但蟹黄饱满肥腴,腹内洁白没有半点泥沙。它在冬令时节才有出产。大雪纷飞,人们围炉而坐,或持蟹品酒,或制成紫蟹火锅,均是难得的佳昧。清代诗人有“紫蟹香粳饱食堪”之句,足见它早已成为人们的美味佳肴了。
唐朝三帝国师神秀为龙兴寺首任方丈
神秀(606—706),俗姓李,陈留尉氏(今河南尉氏县)人。少年时为儒生,游学江南,博览经史,兼通老、庄。后服膺佛教,于唐高祖武德八年(625)在洛阳天宫寺受具足戒。从此钻研三乘经论,四分律仪,多有心得。至50岁时,听说蕲州黄梅县双峰山弘忍禅师是禅门宗师,大启法门,乃翻山越岭,不远千里前往礼谒。相见接谈之后,顷心推尊,叹为“此真吾师也”,便投于弘忍门下,从事打柴汲水等劳役以求法。服勤6年,夜以继日,深为弘忍所器重,擢为上首弟子。
龙朔元年(661),弘忍选择法嗣,命徒众各作偈语以见禅学悟解深浅。徒众一致推让神秀,以为众人见解无出其右。神秀当仁不让,作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弘忍看见此偈,赞扬说:“依此修行,一定大有利益。”却不说神秀已尽得自己的法要。后来碓房行者慧能另作一偈,弘忍认为那才是对禅的最透彻的领会,终于把衣法付给慧能,让他回到岭南,待机弘阐禅法。
神秀得不到衣法,受到很大的打击,但他出身高贵,在同学中有崇高的威信,追随者很多。他们团结起来,不服弘忍的决定,派人追赶慧能。虽然没有赶上,但也迫使慧能隐姓埋名,躲藏了十几年不敢出头露面。神秀留在弘忍门下,依旧为僧中上座,阐扬和发挥他的渐修渐悟学说。弘忍于上元年间(674-675)去世后,神秀来到江陵当阳山(今湖北当阳县东南)玉泉寺,在寺东七里平坦处倚山自构兰若,大开禅法。20余年中,全国各地前来参学者数以千百计。此间,神秀在龙兴寺大开弘法,成为龙兴寺的开坛鼻祖,首任方丈,大开弘法,享有盛名。
神秀在竞争弘忍法嗣的斗争中输给了慧能,但他的禅学思想实际上仍是弘忍禅学思想中一个重要方面的继承和发展。原来,弘忍的禅学思想已经含有顿与渐、教外别传与藉教悟宗两个方面的因素。慧能将其顿悟和教外别传的因素加以深化和发展,神秀则走着渐悟和藉教悟宗的老路,“特奉《楞伽》,递为心要”,继续弘扬以心为宗的禅法。故楞伽宗仍把神秀看作弘忍的嫡传。在楞伽宗的承传系统中,于达摩之前增列《楞伽经》译者求那跋陀罗为初祖,达摩、慧可、僧璨、道信、弘忍分别为第二、三、四、五、六祖,而以神秀为第七祖。不过神秀并不单重《楞伽经》,也很重视其他经典。相传他作有《大乘五方便》一书(又称《北宗五方便门》或《大乘无生方便门》),其五方便门即是:一、总彰佛体门,亦称离念门,依《起信论》说心体离念;二、开智慧门,亦称不动门,依《法华经》说开示悟入佛之知见;三、显不思议解脱门,依《维摩经》说无思无想为解脱;四、明诸法正性门,依《思益经》说心不起离自性为正性;五、见不异门,依《华严经》说见诸法无异,自然无碍解脱。可见神秀的禅学理论更丰富了,修禅途径也更扩大了。
神秀的禅法大行于北方,除了禅僧以外,许多士大夫也投到他门下,向他学习禅要。例如玄宗朝官至宰相张说就是神秀的一位在俗弟子,对他极为恭敬。经过这些僧俗弟子的宣传揄扬,神秀的大名传到了皇宫中。武则天听到他的盛名,于久视元年(700年)遣使迎请。第二年(大足元年,即701年)神秀以90多岁的高龄来到了神都洛阳,受到极隆重的礼遇,趺坐觐君,肩舆上殿,武则天亲加跪礼,时时问道;京城中王公士庶竞至礼谒,望尘拜伏,日有万计。武则天还特地下诏,在神秀长期传教的湖北当阳山建立度门寺一所,又在神秀故乡尉氏旧宅建立报恩寺一所,借以表示对他的深切敬意。唐中宗即位后,对神秀更加敬重。神秀在洛阳居留凡6年,受到的礼遇与日俱增,先后享有两京法主、三帝国师的殊荣。
中宗神龙二年(706),神秀在他当年受具足戒的洛阳天宫寺逝世,享年101岁。朝廷以极高的规格为他治丧,中宗亲派使者吊哀,侯王纷纷赙赠。出殡之日,皇帝御驾送至午桥,王公百官一直送到伊水,仪仗则陈设至山龛,太常卿鼓吹导引,城门郎护监丧葬,的确是极尽哀荣,无可伦比了。朝廷还于神秀死后不几日便册谥他为大通禅师,赠谥之迅速,在佛教史上也是难可比拟的。
《楞伽师资记》的作者净觉说神秀并没有什么著作,但秀门共传他所作的《大乘五方便》(一作《北宗五方便门》,又作《大乘无生方便门》),晚近在敦煌石窟发现它的写本(巴黎图书馆藏有两本);又有《观心论》一卷,亦于敦煌发现残本。
神秀的嗣法弟子有19人,其中嵩山普寂(651—739)、西京义福(658—736)两人最为著名。神秀死后,普寂、义福继续领众,受到朝廷的大力支持,使神秀宗风盛极一时,有“两京之间皆宗神秀”之概。普寂的弟子道璇还把北宗禅传到日本。但后来慧能门徒神会北上争得禅门正统地位,加以贵族化的北顿派不敌平民化的南顿派的简便合时,神秀的门庭遂日见寂寞,几代之后,法脉就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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