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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市伏龙庵简介_伏龙庵开光_伏龙庵历史

发布时间:2019-06-15 17:05:03作者:心经结缘网


  出定海城约二十华里,就是舟山的新城——临城街道,其位于定海城区的东南面,定沈线与外环线穿境而过,其西南则是群岛星布的东海洋面。临城街道有一个吴榭村,吴榭村极有名气,解放初期曾以该村名作为一个乡的名字。在一个寒冷的下午,我冒着凛冽的寒风驱车来到了临城街道。从外环线的洞岙段主干线向左拐入机耕道,行程约三华里,就到了位于吴榭村的吴垌岙,吴垌岙青山叠翠、曲径通幽,沿山路盘曲而上,在绿竹掩映之下,黄墙碧瓦、梵音依稀的伏龙禅庵就赫然在目。

  伏龙庵建立在山脚下的一个土台上,总面积约1000余平方米,三面环山,山并不险峻,平缓和润,草木葱茏,南面是一马平川的缓坡地,周边300米内绝无一户人家,其环境空旷、寂寥,有一种“空山灵雨”的意境。置身于这样一个环境,使人顿觉心旷神怡,万虑俱消。

  禅庵是尼姑作住持的,与一般寺庙的外观格局不同,她的正山门不是像寺庙正面朝南敞开,而是在朝东一侧开一个甬道,穿过甬道,才能正式进入大雄宝殿。伏龙庵据称建于五代的后周时期,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清乾隆四十七年重修,“十年浩劫”一度被毁,上世纪末又重新修葺。庵院成名虽古,但经历代兵燹战乱、朝代更叠和岁月沧桑变迁,其原有的基本的特色早已消失殆尽,现在所能看到的只能是经后人不断修缮之后与一般的庙宇同样格局。楹联也仅为普通的佛家常用语言,无多大的特色。惟一令人感到清新的,是纤尘不染的器具和同样整洁光亮的佛像。大殿内香风弥漫,气息氲氤,万籁俱寂。两边厢房为两层楼,楼上为尼姑的卧室,楼下为用膳之所。所有建筑,明窗净几,重帘不卷,透出一种庄严、肃穆和超尘脱俗的安闲气氛。

  伏龙庵之所以有名,就在于她建立在“吴榭”这块地方。在定海,最令人骄傲的,莫过于有两处的地名均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其一是“甬东”。“甬东”一词最早见于《左传》和《史记》。甬东是“甬江之东”简称,东晋杜预:“甬东,即句章东海中洲”;清定海知县缪燧:“郡有甬江,而甬之东即定邑也”,本意指的就是舟山。后来这个地名的范围愈来愈小,据《洋岙乡志》记载:清康熙二十七年,定海区域划为十七庄,本乡这一区域则名曰“甬东庄”,此后,甬东这一地名历代相沿,至清末民初称甬东乡,而至今的甬东只不过是城东街道的一个行政村村名,从定海出城,古有十里甬东桥,廿里章家庙之称,其中形如彩虹的拱式石桥甬东桥则是远近闻名的一大景观。其二就是吴榭,吴榭这个地名自古以来就存在于舟山。“榭”字在《辞海》的解说是“台有屋为榭”,“土高为台,有木为榭”,“无室之庙为榭”,《儒林外史》:“凤止高梧,虫吟小榭”,辛弃疾:“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红楼梦》里也有一个“藕香榭”。“榭”一般泛指楼堂馆所,如“宫榭”。而吴榭当是指“吴国的宫榭”了。吴国为什么要在这里建立宫榭?“伏龙庵”碑文介绍真是石破天惊:公元前473年,越灭吴后,越王勾践贬吴王夫差为甬东君,在舟山建吴榭囚禁吴王。吴榭摇落之后,在原址上建庵,庵名曰伏龙。这“龙”当然是指夫差无疑。

  在中国,如果将时间上溯到公元前四世纪的春秋晚期,实在是一段辉煌的历史,而春秋吴越之间的恩恩怨怨、此消彼长,则是这一历史的亮点之一。我们定海由于有幸有了甬东,有了吴榭,以及吴榭的故址伏龙庵,自然把这一历史时期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自然就沾了这一段辉煌。尽管这是一个凄美的辉煌。

  让我们撩开这一段历史的面纱,探寻定海与2500年前这一次历史邂逅吧。

  春秋晚期吴越相争的历史故事耳熟能详,史家多有阐述,文艺和影视作品也“戏说”不断。这个故事多少代以来流传不息:先是越王勾践将吴王阖闾打死,然后继任的吴王夫差又反过来击败勾践,勾践成为吴国的阶下囚,卑怯称臣,暗地里依靠相国范蠡和大夫文种的帮助,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不惜牺牲王者风范和人格尊严取得吴王的信任,摆脱吴国的控制,通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然后卷土重来,起兵一举灭掉吴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轮回,夫差又成为越国的阶下之囚。

  越地自古以来是出美女的地方,就连矜持的诗圣杜甫也有“越女天下白,鉴湖五月凉”之句。吴越之争穿插了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那就是范蠡在恰当的时间将越国的浣纱美女西施进献给吴王,其用意当然是腐蚀夫差。夫差是一个十足的情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结果他果然耽于酒色,不理朝政,冷落了相国伍子胥的忠告,对西施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宠幸,为她修姑苏台,建馆娃宫。在吴国行将灭亡的前夕,为避免心上人陷入敌掌,仍不忘将西施转移到战争的圈外,战争让女人走开,战争是男人的事,应该让须眉承担。

  勾践复国成功,最大的敌手吴国被灭掉了,可他并不感到愉悦,甚至于比当年卧薪尝胆时更焦虑。这是一个心理极其阴暗、卑劣和凶险的人物,心态极度扭曲。他能够以损失最宝贵的人格尊严,甚至吃夫差的大便取得对方信任,还有什么样的手段不会采用的呢?于是他开始把敌手的对象瞄准了几十年来与他生死共患难的、功高如山的臣僚。范蠡是早已开溜了,而实干家文种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没有听从范相国的劝告。面对急转直下的阵势,文种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告病归家。勾践前来探病,解佩剑置于一旁,近榻对文种说:“文大夫曾言破吴有七法,现在你只用了三法就帮我灭了吴国,剩下的四法,总不见得用于灭我吧?”吓得文种直冒冷汗。勾践又说:“这样吧,先父生前苦寻像你这样人才,你就帮帮我在地下的父王吧。”说毕遗剑而去,这意思还不明白吗?可怜的越国大夫只能引剑自刭了。

  史家及后人总是把越王勾践以及他的卧薪尝胆、不忘国耻说成是一种坚忍不拔的品质和不屈不挠的形象来歌颂,欣赏他的计谋和忍耐力,嘲笑夫差咎由自取。六十年代初,浙江话剧团上演过于是之先生新编历史话剧《胆剑篇》,其中的勾践就是一个正面的形象。但我却觉得这个形象过于污卑、猥亵。

  占领了吴国的勾践为念当年夫差的不杀之恩,贬夫差到甬东“君百家”,实质上是对政敌实施流放政策。勾践作为过来人,绝不会容忍夫差仍留在吴越原地。而当时的舟山由于是一个荒岛,相信夫差在这个荒蛮之地绝对是无所作为的,只能是老死异乡。越王勾践在向夫差作出这个最后通牒之前,想必早已拟定了这个决策,并派遣专人跨海赴甬东下达了谕旨,觅地建榭,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当时海上的交通工具极不发达,生活在同一时代的孔子在《论语》上说过:“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说明当时只能使用木筏做的船,其航海交通水平就可想而知了。养尊处优的夫差在囚笼中一定被颠簸得晕头转向,直至登岛后才被解除囚笼,可能在长峙岛对岸鳌头浦一带登陆,然后迤逦来到现在的吴垌岙并在吴榭中落脚。

  对于曾为叱咤风云的霸主之一的夫差来说,在甬东(舟山)流放生活绝对是一个极其痛苦的心路历程。作为一个没落的君王,夫差在这个年龄一般已经很难改变个性和习惯。但夫差毕竟不是勾践,当爱情、权力都离他远去时,处身于荒岛上这个山旯旮中,他还有什么留恋的呢?他早已没了野心。吴垌岙的南面是一片广袤的海涂,连接到终年潮起潮落的海面。凄风苦雨之夜,只有驿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敲打着这条盘山道上,这是勾践的耳目在探窥着他的动向信息,看来他仍没有也不可能摆脱越王的控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地被遗忘,他已变成一个普通的岛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亲自躬耕垄亩以求温饱。在夫差独守荒岛孤榭的残年里,大部分的留守人员或许早已飘零四散或老死。东海不息的潮水终年拍击着他在孤独岁月中日渐冷却黯淡的心,或许,偶然间,依稀尚有过对旧有的美人一缕追思,哀伤轻轻掠过心头,多少前尘,恍若一梦……

  直至老死在吴榭,不可能也不敢有人为他建造坟墓,夫差时代从此结束了。吴榭,成为定海连接这一时代的见证。但是,在以后漫长的一段岁月里,谁也没有、也不敢进入这个宫榭之中。人去楼空的宫榭在寂寥的荒山中历经风雨侵蚀后慢慢摇落,终成一堆废墟。当岁月的风雨再度将这堆废墟洗刷殆尽之后,遗下的只是一个土台,生长的只是蓬勃的蒿草和森森的修篁。

  岁月的长河又流淌了一千余年,到了后唐乾符年间(874),吴越王钱镠割据控制了江浙一带的土地,佛教在中国进一步兴盛。到了五代的后周,终于有人看中这块风水宝地,欲建禅院,又慑于曾为吴王宫榭,于是庵以“伏龙”名之,并在其不远处建钱(镠)王庙以镇之。伏龙禅庵在原址上建成以后,一千多年来香火不绝。当年勾践囚禁夫差除了在这里留下一个吴榭的地名外,再也没有人记得在吴越春秋中曾经经历过如此一场凄艳的事件。太史公在《史记》中一笔“吾置王甬东,君百家,吴王不愿,惭而自刎”可能只是史家固有的思维定势和单相的意愿,认为像夫差这样一国之君,失国之后只能是自裁这样一个结局,否则就不成其为一国之君,要是如此,定海的吴榭,当作何解?

  我从伏龙庵出来,迎着瑟瑟的寒风绕院一周,最后爬上庵后的吴垌山,俯瞰吴榭村的全貌,想象着2500年前这一块地方的风云变幻。夕阳下,庵前的平坡伸展到长峙海峡,耀眼的海水波光滟潋。心潮一时难以平静。沉沉的历史深处,冤魂不肯在这里湮泯,伏龙庵千年钟声超度着这个亡国幽灵。俗话说,诚不从政,慈不掌兵,夫差不是当王的料,他缺少的是政治家的权术机变,他更应是情场老手,在爱情祭坛遗下一页香喷喷的艳史,如唐明皇,如周幽王。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并没有在失国之后自刭,并能到舟山的吴榭了却残生。我们定海不应将这一中华民族历史上特别是在江浙一带的历史起到过重要影响的人物忘却,毕竟,他到过这里,他埋葬在这里,有吴榭作证,有伏龙庵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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