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与佛教的因缘的确很深,他从小在家受到佛教的熏染,他父亲的妾郭氏就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他的长嫂也是一位佛教徒,会念咒语,曾教法师背诵经典。法师5岁时因父亲有病乃至去世,家里请僧人做法,于是效“焰口”施食之戏。法师从小就在家里与三叔一起学僧人作法,“两个人都用夹被或床罩当袈裟,在屋里或炕上念佛玩。”以上说明弘一法师之所以能出家成为佛门一员,是有其缘由的,或者说这种因缘早就在他身上种下了慧根。所以从一开始,“念佛”就对他的成长起过潜移默化的影响,这是不能忽视的一个事实。
1915年法师36岁,始萌出家的念头。翌年他到杭州虎跑大慈山定慧寺断食20余日,其间或“晚侍法师念佛,静坐一小时”,或“午后侍法师念佛,静坐一小时”(《断食日志》)。1917年,38岁的弘一法师已经发心吃素,请佛经供佛像,天天烧香,甚至过年也住在寺院里不回家。再过一年,他皈依虎跑法师了悟为弟子,取名演音,号弘一。是年受戒出家。他致书好友夏丏尊,延请宏祥、永志二法师为其父去世普佛一日。又手书《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这是出家后第一次给人写字。因为在他看来,得到大势至菩萨的果位,是通过念佛,才证得佛性的。此后,法师一生与念佛活动不能分开,据林子青先生编的《弘一法师年谱》记载,法师出家后与念佛萦萦大端者,撮要如下:
1919年(40岁)大师劝旧友袁希濂念佛。又与诸道侣为卧病不起的小黄犬念佛,依法超度。
1920年(41岁)于新城贝山掩关念佛,书佛号。印光法师致书大师,劝其“息心专一念佛”。
1921年(42岁)为女弟子朱贤英开示念佛。
1922年(43岁)师患痢疾,留言临终时,请数师助念佛号,但病康愈。
1923年(44岁)大师发愿刻期掩关,誓证念佛三昧,并请印光法师作“最后训言”。
1924年(45岁)于绍兴城手写佛号千纸,分赠善友。
1925年(46岁)复邓寒香书,勉励“若一心念佛,获证三昧,我执自尔清除”。
1926年(47岁)手书佛号赠日本竹内居士,并作题记。
1927年(48岁)师与当代净土宗大师印光法师见面。又自题菩萨号,由上海佛学书局影印流通。
1928年(49岁)致书蔡丏因论《往生论注》……引杨仁山居士谓修净业者须穷研“三经一论”,昙鸾法师注至为精妙。
1929年(50岁)撰联赞地藏菩萨,“尽修忏法,愿生极乐,早成无上菩提”。
1931年(52岁)撷取《灵峰宗论》名言,成《寒笳集》。又与道俗助念佛号,送圆照禅师往生。发明“听钟念佛法”。
1932年(53岁)在妙释寺念佛会讲《人生之最后》,撮录古德嘉言,普劝念佛。
1933年(54岁)在妙释寺为念佛会讲《改过实验谈)。
1934年(55岁)至万寿岩参加念佛堂开堂典礼,为众开示三日。
1935年(56岁)于万寿岩校读清末自日本请回的灵芝元照律师著的《阿弥陀经义疏》。开讲《净宗问辨》。
1937年(57岁)于日光岩念佛会开示,节录《印光法师嘉言录》数则。致书鼓浪屿念佛会,谓“于佛法中最深信者,惟净土法门;于当代善知识中最佩仰者,惟印光法师。”又移居南普陀,手书(观无量寿经)。为闽南佛学院学僧开示“净土宗入门初步”。
1939年(59岁)为纪念法师出家20周年,于漳州尊元经楼开讲《阿弥陀经》,回向众生,同证菩提。
1940年(60岁)于泉州讲《佛教之简易修持法》。
1941年(61岁)于永春城区讲《净宗道侣兼持诵地藏经要旨》。
1942年(62岁)于福林寺念佛期讲《略述印光大师之盛德》。在泉州大开元寺书“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
1943年(63岁)圆寂前四天,独自默念佛号。遵法师遗嘱,众人助念法师往生西方。
以上略述了弘一法师一生与净土念佛法门的种种事例,虽然这些事例还不完整,但已经足以表达出法师与净土念佛之间的因缘,也就是说,法师的净土思想和念佛情结,在他的后半生中占有重要的成分和地位,也就证明了前面提到了要全面研究弘一大师的佛学思想和理论,净土与念佛的内容是一个重要的资粮,不容忽视的这样一个事实。(信息来源:摘自《福建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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