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何在?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往何处去……这是现代每个处在幻灭与理想追求之中的灵魂所苦苦探寻的问题。
面对这个充满邪恶与危险的潘多拉的盒子,世界思潮也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新的探险:一次微妙的东西方文化的大回环。一方面是西方思想及生活方式对东方的大举侵入,人们在西方精神及物质的凌厉攻势下,既兴奋,又不知所措,心灵难免强烈的错位;另一方面则是西方的悲观主义与理想主义开始强调对东方的回归。
回归东方平静、沉思、顺从自然的生活方式,从而摆脱西方的精神危机,重新找回生活的方向。
对我们个人而言,心灵的冲突是如此地不堪重负,我们对传统的憎恶与依赖使我们的价值观是如此地混乱。因此,我想我们每个人在作出明确的人生选择前,要对我们以往的价值观与人生观应有个清醒的反省,否则,我们对新与旧都无法承受。
首先我们必须清楚东方这个概念的内涵。所谓东方思想包括两点:一是印度的宗教思想;一是中国的传统思想。二者既有会通,又有极大的不同。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两大文明,它们都直觉而综合地(非理性的)对宇宙现象作了静的把握,而这种思维方式的相似又导致他们生活方式的某种认同:即沉思的、顺从自然的、遁世而又积极体会大千。
如果说,宗教仪式是我们生存方式、生存理想最有意义的表征(例如,祈祷仪式通过语言给我们心灵以安慰,基督教之洗礼给人类灵魂以再生的感觉),那么东方人内向孤僻的性格及禁欲的传统,使印度宗教和中国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并看重静坐的方式。即靠个体的内在体验证得光明。
但二者在具体的实践中又有很大的不同:印度教与佛教以出家苦修禅定的方式达到觉悟和“即身成佛”,强调终极的精神上的平静;而中国则强调在普通平凡生活中顿悟平静与满足。
瑜伽——一种精神和肉体的锻炼
“瑜伽”一词是古印度宗教中最为显著的一个概念。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一种哲学实践,即通过肉体上的克制与锻炼达到超自然体验的一种精神状态。
这种锻炼的目的不在于享乐,而在于净化人的肉体部分,使非物质的灵魂通过锻炼达到一种幸福的极致或解脱。这是人类关于肉体与灵魂的最初的反省与努力。这种努力就如yoga(瑜伽)一词的词源学含义:给牛上轭,目的在于最后对人性枷锁之解脱。因此,瑜伽行者强调苦行与苦修。
它的实践主要有以下八种:禁戒,持戒,坐势,制感,调息,持摄,静虑,三摩地。其中坐势,也称“阿沙那姆”即通过连续的舒适的坐姿来分散思想,以达到身体上的一种净化。实际上,注重实际和爱惜血肉之躯的中国人对瑜伽中的各种坐姿望而生畏,因为这些姿势须经过长期艰苦的训练才能忍受。
另一个在瑜伽中的重要概念就是普罗纳耶摩,即调节和控制呼吸,延长呼气与吸气之间的静止,以消除隐蔽他内在光明的障碍,这一点与中国的气功颇为相似,只是气功更有它的中医理论作为理论支柱。
瑜伽行者诸如此类的苦修,在得三摩地后即可获得各种神通和解脱。总之,对苦行者们来说,静坐超越了祈祷与崇拜的仪式,而成为他们心仪的首选。通过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锻炼,瑜伽行者们超越了世俗的生活,脱离了一切尘缘。
释迦牟尼的静坐观
相传佛陀29岁出家之后,也曾尝试过瑜伽苦修,他的自我克制几乎超越了极限:绝食,静坐,停止呼吸,同腐尸睡,入定……试图通过种种苦行而获得觉悟,而他曾有过的两位老师也正是瑜伽行者。
但后来他发现这是错误之路,于是试行更自然的方法。七年后终于在菩提树下成道,成为真理觉悟者。
首先他认为瑜伽行者们的理论不圆满,静坐虽可导致禅定和超人的智慧,但唯独不能迎得涅槃,但他并不排斥这种实践。实际上,佛经中多次提到他成道后在菩提树下结跏趺坐,七日不动,想出十二因缘法,并安享解脱之乐,这足以见静坐于我们人生解脱之意义。
其次,他指出入定之后所得神通虽可使人在一般世俗中获得成功,但却是禅定和精神生活的障碍。他所要求的是更高意义上的人生:“我勇猛精进认真端坐之时,得到第三种知识:无明已破,知识已生;黑暗已破,光明已生。”(《法句经》中偈语)。因此他所看重的是陶冶心胸,普渡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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